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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杰明。辉夜奇事(大纲)

 

实在是被逼疯了,保存一次丢一次,而且现在回顾一下也觉得写得实在是差,就把大纲丢出来辣辣眼睛吧。没有文笔(本来就没有),一些小细节也不得不删去,毕竟只是大纲。阴阳师里的剧情走向吧。荒预见不到自己的命运。

  安利歌曲   light a fire

 

  

 

设定是20岁样貌的辉夜姬带着6岁的神子荒来到渔村,帮助渔民们,荒靠着一些预言,在来到渔村的当晚使大部分的渔民们信服了他,在散场时,他劝告大家明天不要出海,还特意警告了一位大叔,大叔有些动摇,大叔的老婆却很生气,暗暗嘀咕。

  然后辉夜和荒辞别了村长,到了里村子不远的神社去居住,遇到了老婆婆。老婆婆并不意外他们的到来,仿佛也知道他们的身份,却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把他们带到他们的房间。因为老婆婆说时间仓促,所以暂时只收拾出一间房间,让辉夜和荒凑合住一晚,明早再收拾出另一间。

  辉夜和荒打开了门,八个榻榻米大的空间,还有一个很大的壁橱,荒看到了房间里的屏风,就嚷嚷着让辉夜也来看,辉夜看到的屏风上的图案,但因为屏风太过老旧,虽然很完整,上面的图案大多已经模糊不清,她努力辨认出了一点,最左面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少年,人们的衣服多很老旧,朴素,鲜花彩绸飘与身侧,看起来像是很崇拜他。之后是一片空白,然后就是人群站在好像是长大了的少年的对立面,鲜花被践踏,彩绸被撕毁。紧接着的一幅是一个长发的小女孩躺在地上,身上生出许多翠绿的竹子来。之后就是长大的少年被众人赶到一大片墨蓝色之前,旁边一幅已经见不到少年,只能看到平静的蓝色。图案到此结束,剩下的就只有空白。

  辉夜和荒都安静了下来,他们莫名的觉得恐惧与不安,更多的是浓稠的悲哀。不久那种感觉消退了很多,辉夜也没有去深思屏风上的画。夜已经深了,她看到了荒在困得揉眼。于是她取出壁橱里的两床被褥,铺好休息。

  第二天的天空看上去很漂亮,不像是会有暴雨的样子。但渔民们都选择了呆在家中,被荒警告的那个大叔本来也犹豫着要不要出海,他的妻子看他磨蹭,便破口大骂起来,不出海哪里来的钱?并推搡着他出去。大叔只能出海去了。但临近中午的时候,海风带来了一些不详的气味, 乌云几乎是一瞬间就覆盖了整个天空,遮天蔽日,狂风席卷着整个天地,然后是倾盆的暴雨,天地都白茫茫的一片。原本清澈的蔚蓝色的海,如今已是一片墨黑,巨浪掀起,将崖壁上的石头都拍落下来,巨石滚落,片刻便被巨浪击碎。渔民们都躲在家里,庆幸着自己没有出海,如果不听神之子劝告的话,大概会尸骨无存吧?

  在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房间内大叔的妻子却在乌云出现的那一刻煞白了脸。她冲进雨幕里,邻居们把她从海边拉了回来。大雨持续了半天,乌云像来时一样迅速地消退,大海恢复了平静与清澈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大叔的妻子冲向海边,焦急的寻找着,等待着,村民们在旁边看着她,怕她干傻事。她站在那里等到了黄昏,直到海浪冲过来什么什么东西,船的残骸。女人晕了过去。众人把她送回家去,女人发起了高烧,醒来后便疯了,眼睛里折射出的是如同饿狼一般的仇恨的光,狠毒的咒骂着神之子,埋怨着所有的人。

  但人们不在乎,这更加证明了神之子的力量。他们狂热的,兴奋地涌向神社,带着鲜花和彩绸。他们筹集了钱财,将神社装饰的富丽堂皇,让他们崇拜的神之子坐在中间,受他们跪拜,对他们预言,回答他们的问题。他们将神社的前面装饰的万分华贵,后面却不管不问,毕竟神之子又不住在那里。

  辉夜觉得华丽的前面太过拥挤吵闹,于是搬到了神社后面,荒也坚持着跟了过去,但没有让村民们知晓。荒每天就坐在房间里,听着别人询问的各种问题,并且预言回答。人数并不多,自私的村民们并没有把神之子的事情透露出去,所以只有一村的人来问。但架不住次数多,村民们什么鸡皮蒜皮的事都会来询问,于是荒病倒了。村民们很焦急,会预言的人可只有神之子一人啊,没了他我们怎么发财?于是村长限定了每天来询问的数量,七天给神之子放一天假,并且每次询问都需要付一笔钱,这钱,自然不会给荒。

  于是,病还没完全好的荒就又被拉去坐在那里,等着询问。辉夜心疼他,但也没有办法,只能在中午休息的时间去看他,给他带些糕点,荒每次都会一点不剩的吃完,然后赖在辉夜的身上,枕着她的膝盖小憩。在辉夜不在的时候,坐在房间里的荒无聊到茫然,就只好摆弄村民们送来的东西,他看到了村民们送来的鲜花,姹紫嫣红的一堆,多了便觉得实在是艳俗。他在其中挑了好久,找出了最好的,最新鲜的,浅颜色的花朵,他突然看见了一小捧蓝紫色的花朵,看上去像蓝紫色的星星一样*,和他的发色一样。他很喜欢这些小星星。他拿着挑出来的花和这些小星星,坐在那里努力地鼓捣着什么。

  完成之后,荒兴奋地冲向神社后面,看到了正坐在回廊上,靠着柱子休息的辉夜,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她,慢慢的把手里的东西,他精心编的花环戴在了辉夜的头上。辉夜醒了,花环戴歪了,花朵遮住了她的视线,透过缝隙,她看到笑得灿烂的小孩,于是她也微微笑了起来,任由荒伸出手,扶正了头上的花环,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。傍晚的阳光失去了锐利的锋芒,柔和的像是蜜糖一样,笼罩着所有。

  荒每天便呆在房间里,在其他孩子们在外面玩耍的时候,扃囿在空荡的,充满着虚浮物品的房间里,不断回答着村民们的问题,空闲时就精心编制花环,回去的时候送给辉夜。在休息的那天,他就拉着辉夜四处疯玩,或者腻在辉夜身边,不断缠着她,村里的孩子们是被告诫不准和神之子大人玩耍的。辉夜也就放任纵容着他。

  就这样,时间在飞速的流逝,荒在不断长大,他依旧对人类怀着善意,人也慢慢的变得温和。辉夜却出了问题,她没有成长,时间在她身上是倒退着的,荒慢慢的发现了这个问题,他在不断长高,辉夜却慢慢变矮,他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快,长得太高,但他听到辉夜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变得清脆,稚嫩,看到她的衣服对她来说变得过于宽大。他接受了这个事实,这样也不坏,他想,她曾经看上去比我大十四岁,但我们或许马上就是相同的年龄了,或许到了那时候,她就变正常了呢?

  忧虑的心情在心里蔓延滋生。荒看到了辉夜如夜的黑发中掺杂的几缕银色,还有颜色渐渐变浅的眸子,恐惧陡然出现。但他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他不能让辉夜害怕,他要保护她,即使无能为力。

  辉夜变得嗜睡起来,清醒的时间变短,在荒六岁的时候,辉夜二十岁,她看起来比他大十四岁。现在,荒十四岁,辉夜看起来十二岁,比他还小了两岁,但实际上,辉夜应该三十八了。并且她变小的速度也在慢慢变快,头发几乎全部变成了银色,眼睛也是。

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发色眸色。荒焦虑起来,不仅因为辉夜的问题,还有他自己的,他的预言开始变得不准确,出现很多错误,开始的几次村民们还不会说什么,但现在村民们已经开始不满抱怨了,他们的供礼开始减少,询问的人也慢慢减少,已经没有什么人送来鲜花了,以前高高一堆的鲜花现在就只有几束了,只有蓝紫色星星一样的花朵每天还有人送来。荒决定自己去摘些花来给辉夜编花环,反正也没什么人来了不对吗,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样想。

  每次在荒快要回来的时间,辉夜都会挣扎着从黑暗粘稠的梦境中出来,抱着膝盖,晃着脑袋,在回廊上等他,努力地瞪大眼睛,防止自己睡着。直到看到荒过来了,才打个大哈欠,让荒把花环戴在头上。

  荒十六岁了,辉夜看上去只有四五岁,她的头发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银色,每天清醒的时间很少了,身体更加虚弱,心智也更加接近小孩子了。村民们已经非常不满了,十四岁起,神之子的预言就已经很不准确了,他们已经白养了他两年了,难道要要养他一辈子吗?人们在行动上宣泄着他们的不满,他们冲进神社前面,踩烂了鲜花,撕毁了彩绸,搬走所有值钱的东西,他们开始欺负荒,神之子可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,亵渎神灵的兴奋与刺激让他们有了仿佛比神灵更加高贵的感觉。他们开始变本加厉,火焰炙烤在皮肤上,利器划破皮肉,棍棒拳脚击打在身体上的沉闷声音,都让他们更加兴奋。但他们还是避开了脸,毕竟样子还是要做的。

  很痛,不仅是身体上的。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,仅仅是因为我失去了预言的能力?可这本来就不是他们该拥有的啊,荒蜷缩起来,明明痛的发抖,还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,留下一滴眼泪。人们散去后,荒在地上躺了一会后,又挣扎着起来,回去晚了的话,辉夜会着急的吧,这一身的伤该怎么解释呢,真伤脑筋啊。荒慢慢地向着住处挪去。

  但辉夜此时也有同样的问题。她今天莫名的惊醒,所以起得比平时早了许多,就出来坐在回廊上,看屋角的风铃被风吹的摇晃。一只球滚到了她的身旁,她看着球晃悠悠的滚到自己这边,对面传来了跑步的踢踏声,声音杂乱,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。很近了,有很多孩子吧,辉夜抬头看过去——声音戛然而止,他们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的鸡或鸭,脸憋得通红,脚步猛然停下。妖,妖怪啊!一个孩子大叫了一声就往回跑,一群孩子就跟着他呼拉拉的跑。但不久他们又从不远处的树后探出脑袋,互相询问,是妖怪吧?你看她的眼睛还有头发!

  辉夜偏着头,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,然后站起身子,孩子们抖了抖,眼睁睁的看着她摇晃着走向球,终于球的主人忍不住了,他大喊一声冲过去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一把把辉夜推过去,抱起球就往回跑。辉夜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茫然懵懂的眨了两下眼睛,银色的睫毛卷翘,小扇子似的扑闪着。

  有个孩子捡起了地上的石块,狠狠地抛向辉夜,石块砸中了辉夜的额角,当时小孩子白皙细嫩的皮肤就被划伤了,额角也肿起好大一个包,小姑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,扁着嘴,并不哭出声,只是小声的抽噎着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,鼻尖和眼睛通红,看上去就像一只小兔子。其他的孩子也加入了作战,石块树枝纷纷向辉夜砸来。辉夜起身,跑进了房间里,房门上不断传来哒哒声,有些树枝甚至被扔进了房间里,那些孩子看见辉夜躲进房间里不出来,就举起手中的树枝欢呼,庆祝他们终于赶跑了妖怪,夺回了球。

  等到外面的声音没有了,辉夜才小心的探出头去,发现他们确实走了,她才放心出来,收拾好房间,把石头和树枝全清理掉。她趴在窗口向前望着,等待着荒,直到看到了他过来,才放下心来,急忙睡下,把伤口压下,疼的她皱紧了眉。

  荒看到门口等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没有了,强撑着加快速度走回去,推开门发现辉夜已经睡下了,却不是平时习惯的睡姿,他把花环放在辉夜的枕边,却看到了辉夜颤抖的睫毛,他扑哧一声笑出来,去咯吱辉夜,辉夜忍不住的笑起来,身子都蜷了起来,但就是不转身。荒也实在是累了,就没有再闹,小心地躺下了,但还是疼的眉毛直抽抽。

  今天村民们的眼神非常奇怪,荒很害怕那种眼神,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屠戮的牲畜,他们像贪婪的血妖,不榨干人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是不会满足的。于是他们动手了,他们要让荒去献祭,作为祭品。

  他们把荒抓了起来,关进了一间石牢里。石门很坚固,得要十来个人才能推开,还加了一把大锁,墙壁上没有窗户,只有房顶有一小扇天窗,但牢里什么也没有,墙壁光滑,根本爬不上去。荒蜷缩在墙角,身上的伤口生疼。月亮已经出来了,荒盯着月亮,就好像看到了辉夜的眼睛,月光就那么洒在他身上,伤口仿佛也不痛了。辉夜是不是在焦急地等我?会哭鼻子的吧,毕竟现在是个小孩子,情绪脆弱,或许现在正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呢,可我不能过去帮她擦掉了,以后也不能了。。。

  他突然听到了辉夜的声音,软软糯糯的,带着哭腔焦急的声音,荒,荒。他听到辉夜的小手拍打在石门上的声音,那么响,手不疼吗。他轻声回应她,是的,我在这,我没事的,你快回去,去婆婆那里,这是他们给我准备的新房子,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?你先回去,不要被他们。。。什么人!

  荒听见了巡逻的人的声音,他焦急地冲辉夜喊,快回去!快点!但是晚了,辉夜的发色太引人瞩目了,他听见了叫骂声,击打声,以及分外清晰的,如同在耳畔的,辉夜的哭喊声。他拼命的砸门,用身体拼命地撞,血肉模糊也不停止。

  但他听见辉夜的哭声停止了,听见了男人粗俗的骂声,以及猖狂的笑声。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起来,不再流动,浑身发冷。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,灰紫色,带着一圈一圈的深色花纹,他突然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了,但这比看不到更加残酷。

  辉夜躺在那里,寂静再无声音,旁边的男人想过去把她拎走,但她身上却忽然冒出了银色的光,如同月光一样,保护住了辉夜。不准别人接近。她娇小的身躯上突然生出了许多翠绿的竹子,荒突然就想到了那面屏风上的图画,他将额头抵在石门上,低低笑了起来,是,这样的啊。

  祭祀如期举行,被带出的荒很平静,乖训的让人心生疑惑。他换上了祭祀的衣服,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女人,不听劝告的那个大叔的妻子,女人露出疯狂的笑容,森然可怖。荒知晓了那种蓝紫色星星花朵是什么,是,桔梗啊。

 人群吵嚷着,嬉闹着,仿佛在观看什么好玩的节目,孩子们冲他吐口水,扮鬼脸。他冷冷的移开视线,漠然向着海中走去,海水冰冷刺骨,慢慢没过心脏,整颗心都冷了,海岸陡然变深,像一个小悬崖,荒就坠了下去,海水刺得眼睛生疼,勉力睁开眼,水中折射的银白的光像极了月光,他仿佛看到辉夜向他游过来,他伸开双臂揽住,却只有冰冷的海水。他周围的海水开始变黑,像是墨汁撒了进去,并且逐渐扩散。

  岸上的渔民们欢快的庆祝着,认为献祭之后一定会有好的收获,却发现海水开始变得漆黑,乌云席卷而来,狂风大作,如同那天一样,他们信任他的那天。女人突然大叫一声,双目呆滞,癫狂起来,叫喊着冲向海中,嘶吼着她丈夫的名字,其他的人都向村子里逃去,但是没有用,海水从来没有涌起过那么高的巨浪,就像大海发怒了一样。

  海水淹没了这个小渔村,潮水退去之后,干干净净的,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个小渔村。只有一小丛竹子毫发无伤的立在那里,竹节通透,叶子青翠欲滴,上面还挂着些水珠,晶莹发亮。

  平静的海面上漾起一小圈波纹,发型桀骜的男子走水中缓步走出,托着一颗陨星,表情漠然。

  

  *花是桔梗花,花语:永恒不变的爱;真诚、柔顺、悲哀。2、无望的爱。3、想念。是那个大叔的妻子送的来着,为了诅咒。

 

 

说好的大纲,结果真是大纲不像大纲,正文不像正文。

我都有点不敢打tag了,毕竟是很久之前的脑洞,现在看起来真无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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